聶士成的曾孫聶先遂
被聯軍炮火擊毀的天津城西門
戰死在天津南門城牆上的中國軍民
儘管敵人盛讚聶士成,但當大清國直隸總督裕祿上奏朝廷,請求賜給聶士成撫卹時,慈禧卻下旨:聶士成“誤國喪身,實堪痛恨,姑念前功,准予卹典”。爲什麼?“因爲曾祖在天津抗擊八國聯軍在朝廷的眼中,完全是‘戴罪立功’。”
聶先遂無奈地告訴記者
聶士成到底有什麼罪呢?就在聶士成陣亡的那天凌晨,直隸總督裕祿召見聶士成。書衙房內焦急等候聶士成的裕祿臉色非常難看。他的手中是一份電報,已經被他捏皺了。聶士成剛剛進屋,他便將電報塞入聶士成手中。電報上是上諭:聶士成新法練軍,擅殺愛國分子,着即正法。
那一刻聶士成本該死了。裕祿安慰他說,上諭如此,其幕後原因不知。“再出戰吧,如果戰勝,我可以力保你不死!”聶士成離開了,穿上了朝衣補褂,和那件珍藏已久的黃馬褂。記者也終於明白,聶士成爲什麼在戰場上穿上如此顯眼的衣服,在他的心中,被冤屈砍頭,倒不如戰死沙場。
“聽我祖父說,曾祖入殮時僅有二十幾個清兵系白帶送喪,天津文武官無一人臨唁。”直到袁世凱出任直隸總督時,聶的冤枉才告大白。
朝廷團民都不容結仇團民有隱情
“擅殺愛國分子,着即正法。”一紙上諭,便定了聶士成的罪狀,這樣的罪狀是否真如裕祿所說“其幕後原因不知”呢?聶先遂肯定地說:“當清廷爲了對抗洋人而宣佈義和團爲‘義民’時,義和團向清廷提出的惟一條件是———殺聶士成。”
且不說這樣的原因是否確鑿,但聶士成與義和團的瓜葛卻始終是亂麻一團。1900年4月,聶士成奉清廷之命圍剿義和團。但到了6月,又奉清廷之命與義和團一起和洋人作戰。無疑,聶士成已經陷入了一個怪圈,他已經成爲一個被朝廷不斷指責、官員蓄意革除、義和團最爲痛恨以及洋人最想消滅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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