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97年8月,徐世昌“應袁慰廷之聘”,棄文修武,以五品翰林正冠赴天津小站練兵,降格赴鄉———距天津市區七十里的小站。小站原本一片破壁殘垣,周圍荊棘叢生,斷磚碎瓦到處都是。由於小站是北洋政治、軍事、經濟集團的發祥地,袁世凱、徐世昌就是由此起家的。此時的天津已由中國的軍事中心發展爲政治中心、工業中心、商業中心和外資中心的地位,更爲北洋集團的興起提供了便利條件。
徐世昌在小站“營中自學英語,設局編纂西書”。他將當時最先進的德國與日本的陸軍操典和制度巧妙地融爲一體,既“全盤西化”(包括制度)又切合國情,把西方和東方近代軍事理論與制度、戰略與戰術原則引入中國練兵實踐,具有里程碑意義。這主要表現在四個方面:
建立和健全了作戰指揮和後勤保障兩大系統。以督練處爲北洋新軍領導機關中樞,下設稽查、執法、督練、參謀四大營務處;另設糧餉、轉運、洋務、軍醫負責軍事後勤、技術及外交;戰時另設偵察局,以獲取軍事情報。
初建和改革了組織營制以及多兵種協同部隊。即以“鎮”爲最大的戰術單位,設步、騎、炮、工、輜重各營爲基層戰術單位,營制大體上與現代的師、旅、團、營、連、排、班建制吻合。兵種較爲齊全,建制完整,多兵種協同作戰,具有獨立作戰能力。由此,部隊在戰鬥中的靈活性、機動性、殺傷性大大增強了。
改革士兵招募制度和訓練制度。即招募標準嚴格參照各國章程,制訂嚴格的徵兵標準:五官端正、每小時能行10裏、無隱疾、無不良嗜好、身高四尺以上,優待粗通文學者。先練身手,次練佈陣變化,再練行軍駐紮及攻守調度之道。
任用新型軍事人才和發展軍事科學教育。即大力培養、羅致近代化軍事人才,北洋新建陸軍中一大批中國武備學堂畢業生、日本士官畢業生脫穎而出,被委以重任,授予實權。徐上任之後,前兩種人才充當統帶、邦帶、領官、教習者,已達一百三十多人。“北洋三傑”馮國璋、段祺瑞、王士珍均隸屬於袁、徐的北洋新軍。這些知識型、專業型的新軍事人才爲北洋新軍近代化建設提供了人才保證。他們創辦的20多所軍校“或許是對中國陸軍現代化的最大貢獻”,這不僅僅是中國許多軍政要人都進過這些學堂,也由於軍事科學、技術學堂促進了近代科技、教育的發展,而天津則是首先獲益者。(郭劍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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