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混混更兇、更惡、更不講理的,天津還有一種人:“雜八地”。這類人大多是黑道上的頭頭,自然也有散戶,獨來獨往,在街面上耍威風,天津人說這類人是“惡吃惡拿”,老百姓惹不起他。
解放前天津是這類人橫行的地方,筆者小時候就常常看見這類人,終日在大街上閒逛,有的託着鳥兒籠,有的搓着核桃,也就是現在的健身球,鑲着大金牙,說起話來濺唾沫星,稍不高興就立在街頭破口大罵,一罵,就有人出來哄他。人們怎麼就這樣怕他呢?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,掄起磚頭來敢把你家窗戶玻璃砸了,擺小攤兒,他還敢把你的攤踢了。他靠什麼勢力這樣不講理?他也沒有什麼勢力,就是上面說的那樣,他急了,就拿着鋼刀找到你門上來:“是你扎死我、還是我扎死你?”
“雜八地”,什麼事都幹得出來,類若亡命徒,《水滸傳》裏魯智深拳打鎮關西,那個鎮關西,就是“雜八地”。只他的名字,就帶着霸氣,鎮關西,關西一帶地方都被他鎮了。10年浩劫,社會秩序極亂,那時期天津就出個鎮河西、鎮河東,只可悲,那時期正直的“魯智深”都被打成牛鬼蛇神,所以才讓那些“小雜八地”們很是橫行了一時。
窮的怕橫的,橫的怕愣的,愣的怕不要命的,“雜八地”,不要命,沒人敢惹,其實也是紙老虎。怎麼如今就沒有“雜八地”了呢?法制。“雜八地”再厲害,一進派出所,他就蔫兒了,再“雜八地”,他也孫子了。(林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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