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世昌不僅反對袁世凱帝制自爲,堅辭“相國”,不受“嵩山四友”,批評“志爲帝王之人多則國亂”;反對張勳復辟,聲討其爲“魯莽天裂”之行爲。此外,徐世昌拒敵僞的利誘和漢奸走狗的遊說,拒不出山當傀儡政權的首腦,晚節可風,愛國心誠可見一斑。
自下野之後,從1922年6月開始,徐世昌在天津做寓公,不聞政治,無出山之念,日以詩、書、畫自娛,生活無求。但自1931年“九·一八”事變發生後,徐世昌開始關心政治,靜觀時局的發展。1936年,西安事變發生,徐世昌聲明立場:“中國只有團結抗戰,才能救亡。”徐世昌對日寇一貫深惡痛絕,曾在華盛頓會議上利用矛盾,“拆散了英日同盟”,日本交換山東主權。日寇對東三省的野心,早在他督東三省時就已領悟很深,進行全力抵制和反對,收回了部分主權。而今日寇又捲土重來,吞併東三省之後,成立僞滿洲國,進而發動華北事變。“七·七”事變後,天津淪陷於日寇之手。作爲政治家,徐世昌雖然寓居津門,但對亡國滅種的局面也是憂心忡忡。他一再對身邊的人或者來訪的人說:“大敵當前,國內應團結協作,一致對外,方可挽救民族危機。”
“七·七”事變後的一天,一個漢奸突然到訪徐宅———今和平區泰安道,聲稱:“總統如能出山,和日本訂立親善條約,即可撤兵。”徐世昌看透了漢奸的賣國動機,以年老婉辭。日寇又不甘心,計劃從徐世昌的親人———胞侄徐一達身上打開突破口。徐一達就職於北京,日特妄想通過他請徐世昌出山,擔任華北的領袖。並表明“如成交,將北京市長一職給一達君”。徐世昌令徐一達赴上海躲開。
1938年初,日本大特務土肥原賢二約見徐世昌,但遭到拒絕。漢奸金樑等人曾是徐氏門生,任職於僞滿洲國,他們秉承主子意旨規勸徐世昌:“老師千萬別喪失良機,出任華北首領,這是爲了老師的晚節。”徐聞之憤然大罵:“你們太渾!你們知道什麼是晚節?像你們這樣,貪於一時名利,出賣整個國家民族,違背天理良心,這纔算晚節不保呢。”(郭劍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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