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津人說“八萬”,有時候自然也是一個數字概念,但更多的時候卻有另一番含意。
舊時代天津老式婦女鬥紙牌,也是一種賭博遊戲,其中有一張牌“八萬”,牌面上畫着一個人形,面貌其醜無比,於是天津人就把那些其貌不揚的人戲稱是“八萬”了。
其實,舊紙牌每一張牌面上畫的人形都不俊秀,何以就將那張八萬用來比喻醜人呢?這也是諧音,人們不是愛說醜八怪嗎?“八怪”和“八萬”語音相近,說一個人是八怪,顯得不夠禮貌,婉轉些,說是“八萬”,就不那麼刻薄了。
天津人,這裏主要是說天津男人,相貌俊秀的似是不多,天津土著,原來就是海邊灘塗上的漁民,再有就是曬鹽的鹽民。海風野,灘塗人自然皮膚粗,祖祖輩輩風吹日曬,就是天生的雙眼皮兒,也看不出漂亮來了。黃天霸、竇爾墩,嚴格說起來都應該是天津人,這兩位先生可能算不得是美男子吧,尤其是那位竇紳士,臉上紅一塊紫一塊,那才真正稱得起是八萬了。天津男士不求容貌秀美,只能夠算得上是“平常人兒”,就很不錯了。
天津沒有出過張君瑞,也沒出過登徒子,電影明星石揮,是天津人,也夠不上是美男子。平日走在街上,也看見不少天津人眉清目秀,但天津人於男士的容貌不甚苛求,平常人兒,就是上上等的品位了。天津人對於男士最高的賞識,小白臉兒,了不得了。
天津近郊舊時有一首民謠:“天津衛的人,小白臉兒,腦瓜門上擠紅點。”“小白臉兒”已經就是一大亮點了,再擠幾個紅點兒,那可能就更迷人了。
男人講的是本事,要能夠吃苦耐勞,能幹的人比小白臉兒值錢;而且天津人對於小白臉兒歷來不大欣賞,天津男子以大老爺們兒爲最驕傲。(林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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